“见过最疯狂的中国创业者是马云”、“一个群里辨别AI的方式是发红包”、“120岁打算退休”……以及发起基于科学的科幻创作计划。 以上热议“段子”,或许前几天你已经被刷屏了,但这都并非段子,而是创新工场董事长兼CEO李开复博士在MEET2020智能未来大会上开场对谈内容的截取。 当时面对主编李根的提问,开复老师分享了对于人工智能发展现状和未来的看法。 比如对AI公司价值重估的趋势、对AI赋能传统领域带来新边界的看法,以及人才驱动的新格局的展望。 为了完整展现开复老师最新的所想所感,我们精校了现场访谈速记,并且添加了小标题,希望周游列国AI后的开复所思,同样能给你带来启发。 要点:
以下为访谈实录: (小标题为后添加) 李根:谢谢开复老师的到来,听说您前两天刚过了生日,收到特别的一份礼物是今年新书《AI未来》的斯洛文尼亚版成为他们国家畅销榜第一,这个国家我们了解的不是很多,听说第一方面是个欧洲的小国家,另外一方面可能足球踢的比中国好,更多就不知道了…… 李开复:还有出了一个美国第一夫人,现任特朗普总统的夫人。(现场笑) 李根:所以今天还是想围绕您的新书开始,大家也看到了部分展示,听说有21个国家和地区的版本,都是畅销书。所以今年周游列国AI之后最直观的感受是什么? 李开复:直观的感受可以按时间来说。在2017年,我觉得AI最火的领域就是VC,所有的VC都要把自己包装成AI投资人,看到某一个博士出来了就疯狂的抢项目。 2018年看到的更多的是所有的企业,尤其传统行业开始醒来,发现不拥抱AI可能就会有很大的麻烦。 到2019年——正好是我出书这一年,我觉得最多的是全球政府都在拥抱AI,每个国家都要出一个国家战略书。 讲一个小故事,有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一早,他说他们的president想和我讲话,我问他来自哪家公司,他说他来自阿根廷,他们的总统要跟我讲话,所以可以看出全球政府在推动,我们就可以很必然地看到AI正在全球范围内得到最重要的支持,这也让我们一定可以把这个领域推到更高的高度。 AI公司面临价值重估,回归理性的时刻 李根:今年AI在中国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之前有很多的博士精英,有很多的黑科技,比赛冠军的数目。今年更被关注在商业落地、营收方面比拼。 李开复:这是最火的领域,包括当年的互联网都经历了这样的过程。但用博士的数量、或者AI得奖的次数做一个公司的估值都不理性。 当年还有很多不理性的做法,比如为了抬高自己的估值,不找一家领投,用10家各出2000万,无领投者,大家就是沾光投上某某著名的博士,这种做法导致的后果非常直接——当你没有领投者,大家都不会觉得这是我必须要花全力的项目,只是花2000万买个名而已。 AI公司重估的问题,我在2017年第一次被问到,但当时一切才开始,大家要接受这种混乱的现象,可能少数的公司被过高估值了,但是未来还是非常好的。 到2018年初我被问这个问题,我预测2018年底会有趣泡沫来临,而且确实大约在2018年9月-12月大多数公司面临了挑战。 再到今年,有AI公司上市、Pre-IPO,这就是退潮时刻,谁在裸泳一眼便知。每个公司都必须面对最后一轮投资人,或者上市之后必须要回归商业本质。 所以之前估值AI公司的方法,或是过不了上市这一关,或是上市后很难持续。 所以我觉得今天毫无疑问在回归理性。而大家在过去一年经受了很多估值受到挑战、下一轮很难融等等的问题,都是这种回归理性的表现。 今天我们看到出来融资的AI公司,也比当年更明确地去了解自己需要落地、需要产生收入。并且也越来越明确:人工智能是很伟大,但它跟互联网、跟移动互联网不一样。 在移动互联网和互联网的时代,我们是在重构一个完整的界面,它可以推动和颠覆各种传统业态。而人工智能的本质是提升效率,降低成本、创造价值,AI跟传统企业不是谁颠覆谁的问题,而是赋能的问题。 如果你接受了这个观点,你也不可能期待说人工智能什么时候会有美团、滴滴、阿里出来,因为它本质上不是一个爆发式成长的to C的公司,而是稳定成长的to B公司,更需要我们沉下心来把这个公司慢慢做出来,而不是看到一个巨大的拐点、指数级的增长。 所以现在更是需要回归理性、回归商业本质的时候,虽然会让一些公司面临挑战,但应该会让我们有更好的健康发展。 李根:您在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的主题演讲,也提到了AI+的阶段,说告别精英创业的阶段,现在的AI是不是走过了技术创新的阶段,可以进入商业模式创新阶段了? 李开复:我觉得是的。在那个大会上我讲了AI的四个阶段,其实就是互联网的四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就是黑科技阶段,做出来的东西大家都看不懂,谁有厉害的科技就会被追捧。 第二个阶段是尝试商业化to B的阶段。 第三个阶段是AI赋能,把AI注入传统行业来产生价值。当年也是互联网注入传统公司。 最后是遍地开花。 从互联网发展来看AI阶段,第一个阶段可能就是在网景的创业,第二个阶段是大家卖一点互联网的软件、服务器、编辑工具等等。 第三个阶段就像微软,当时我在微软创造了一个互联网部门,有一个首席互联网专家,然后测定公司在什么地方应该引入互联网。但是最终这个部门就被取消了,因为整个公司都要拥抱互联网。那么AI也是一样,在初期是旷视、商汤各种黑科技公司,再下一批可能是B2B公司,像第四范式、创新奇智这样的公司。 第三个阶段,有海量的传统公司会看到AI可以创造的价值,而且今天中国面临的巨大的机会和挑战。 一方面,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的发展,把前端的红利——最核心的是人口红利吃掉了,能够实现指数增长。 但另一方面, 其实后端有非常多低效的效果,比如说海量的夫妻店,有非常低效的物流,在零售、制造方面,在三四线城市后端都需要提效,要不然的话是没有办法支撑其他的90%的经济的成长。 而后端效率的提升,就很需要AI的赋能。 所以AI的赋能,就是传统公司和AI公司最好的合作点,这是现在面临的下一个AI赋能的机会。 这些公司要寻找一个像行业顾问,或者AI公司合作伙伴也好,或者自身建设AI部门也好,让AI赋能,在业务和流程中实现降低成本、增加效率。 在这些传统的公司慢慢拥抱AI之后,再过几年就会和互联网一样,每一个公司的每一个部门不考虑AI几乎都没有办法生存了,行业的期待就是你不用AI就会效率低下。 而且在越是分散的行业,每个公司的都有很多成本的问题,哪一个公司能够增效或者降低成本3%、5%,就可能会胜出。 于是在行业整合的时候,可能本来有10家10%份额的公司就会有一家胜出,这时候除了有AI带来的效率、市场整合的能力,还有更大的规模带来的更多的效率,以及行业龙头甚至垄断者带来的机会…… 所以AI的四个阶段,每个阶段都充满着机会。今天更是寻找传统行业比如医疗、制造、零售等等这些行业怎么样去赋能的时机,能够创造更多的价值。 李根:所以听起来不仅是AI公司正在2019年经历重塑,可能传统公司、传统企业也在经历重塑。 李开复:对的。 谁吃掉最大红利? 李根:聊到的传统公司的问题,今年有两种声音,第一种就是有一些技术的公司,比如说自己找到一个落地的场景,然后就能吃掉AI时代的最大红利。也有一些来自于场景数据的公司,觉得一开始技术没那么强,但是接下来的时间有后发优势,也可以吃掉AI最大的红利,在您看来谁会吃掉AI的最大红利? 李开复:在国内创业,竞争环境都是非常剧烈的,大家都在寻找最成熟的果实。但这些最大的果实在初期的AI前面落地的第一、第二阶段都被摘掉了。什么是AI最容易使用的行业呢?一定是那些已经有海量的数据,而且数据被结构化整合的行业。 另外,这些数据还能直接关联到具体的商业指标,作为它的目标函数。比如说金融界、互联网,这些行业应该都已经被吃掉了,所谓“被吃”,大的意思就是这些公司都发现了AI真的好用,能够帮我赚钱、省钱,我自己需要拥有这个东西。 起初先有几家公司跑了出来,同时大部分的互联网公司都自己拥有AI团队,接着保险公司、银行也开始有这样的倾向,于是造成第一批有得天独厚优势的传统行业拥抱了AI。 再接下来的AI落地就会有挑战了。比如说在制造、零售、健康、医疗、教育这些领域,数据和落地基础并非一蹴而就。 你问的问题就是在这些领域里,到底谁比较有优势?我们做AI的人必须意识到一个很清楚的事实:学习运用AI这件事情是越来越容易的,也就是门槛越来越低了。 这就是为什么创新工场能够在4周的时间(DeeCamp夏令营)培训600个计算机的学生,让他们4个礼拜培训以后就变成了所谓的神奇的AI工程师。在五年前,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时候的算法还要自己写代码,现在已经有很多大公司,包括国内的百度、阿里、腾讯,都在提供AI框架,让AI的门槛降得越来越低。 所以这个结果很明确:最终一定是传统公司拥抱AI的难度,远远低于AI技术公司去学零售、学制药,后者都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如果从AI红利目前是一杯水半空的角度来看,传统公司会是最大的获利者,AI公司很难获得最大的利润。 但是从一杯水是半满的角度来看,这些传统公司现在并不知道怎么去拥抱AI,所以你如果是个好的AI公司,你在未来的三五年还是有机会跟他们共赢的,只要你的收费他们可以接受,也就是说你的价值大于你的收费。在未来的三五年AI公司赋能传统行业是有机会的。 从更宏观的角度来看,毕马威预测在2030年的时候AI带给全世界的GDP应该是差不多1万亿人民币。这里面可以看到,他们的90%以上都还是把这个数字给了传统行业,也就是说真的是在为了传统行业赋能,最后得到的红利必然是传统行业的。 那么一个传统行业得到了某一个领域的1000亿赋能,或者降低成本。这1000亿里面有可能有5%-10%给了AI公司。 所以我们AI公司还是要面对现实,作为一个AI的创业公司,你去颠覆传统公司的概率是低的——虽然在有些领域是有可能的。 对传统公司来说,应该把AI公司当做最好的朋友。 我觉得也不排除有很多新的模式跟打法,但中国的整体现实就是这样。而且美国是不可参考的,美国很多传统行业的数据积累得很好,参考美国参考AI赋能,在中国是不成立的。 所以中国公司还是要寻找最有创意的方法,来找到我们能吃到的最大红利。 举两个例子,一个是创新工场分出去的创新奇智。当时我们看到这样的一个机会,寻找了一个企业家,而不是博士来领导这个公司,然后针对制造业和零售业去做赋能的工作,现在做出来了一个最快速的成长,得到最高收入的一个AI公司,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当做传统公司赋能的合作伙伴。 另外一个角度,从创新工场本身来说,我们2019年几乎没有再投AI黑科技公司了,当然偶尔还会看到一两个,但是我们投了很多行业AI公司,比如说在健康领域、制药领域、教育领域,做的公司其实是AI教育、AI制药,或者是AI医疗大数据。这些公司的领导者一般不是AI专家,而是行业的专家,同时搭配AI方面的合伙人。 李根:之前有很多人问到技术的精英更像是空军,对于传统的公司——陆军,会有一些新的方法上的不适应。 李开复:我们要接受,最后的元帅还是传统的公司,我们的空军还是给传统公司赋能,提供价值的。不要认为我们空军跟他们陆军是平等的,还是要放下心态,1万亿的市场很大,我们能吃5%-10%就已经很好了。服务心态,落地为王。 AI边界:Android还是IOS? 李根:技术公司也开始有新边界,今年的现象是之前很多语音、视觉为主的公司,开始做到芯片,也有AI芯片的公司开始向上打造语音算法。所以大家之前更多在讲社会化分工,现在AI时代里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Android还是IOS?这是一个问题。 李开复:对,这个过去几年也变了好几次。刚开始的前10家AI公司都号称自己是AI平台,现在很少有公司这么说了。 因为AI平台这个词本身可能就是一个伪概念,在AI注入各个行业过程中,它的应用不一样,一个通用的AI平台,除非是TensorFlow这样底层框架,否则很难。 我觉得当前业态里有这样的变化,可能还是跟资本环境变化有关,大家本来走的道路不好走了,需要转型。但是也融了很多钱,所以希望用这样的机会来转型。 这些转型我觉得可以支持,但它不见得是一个良性的发展,所以当你转型的时候还是谋定而后动,我觉得如果发现自己原来的市场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但是有幸在前一两年AI很火的时候融了很多钱的公司,不妨可以把已有的壁垒从上游到下游来拓宽,然后形成一个IOS的形态,我会觉得是一个比较稳妥的打法。这样去做一个平台型的公司,我觉得好像机会比较大。 而转型,比如从语音到视觉,从视觉到芯片,从安防到医疗等等,这些探索我觉得如果是商业驱动必需的,里面有核心技术可以支持,也不妨可以做。 但整体上,我会抱比较保留的态度。因为我们还是应该去寻找最大的商机,不是被逼的走路走不通了,看谁最火做什么。 尤其是芯片方面的切入,挑战更大。因为做芯片这件事,不是写过论文就可以能出芯片的,真正跑出来的芯片公司非常少。 这也是为什么中国芯片没有过一个特别高速成长的红利期的原因。因为它需要一个特别大的资本推动,从回报上跟软件行业、互联网,AI是不可比的,所以这不是很好做,也不是很容易拿到投资。 当然今天国家有芯片的需求,这是一个机会,能更容易融到钱,或者说帮助中国发展,以及美国潜在的挑战——脱钩的问题,做出商业的弥补。 但是从商业的本质来说,一个软件公司做芯片,获取成功的概率依然是偏低,挑战很大。 为什么MSRA创办可以改变中国科技格局? 李根:今年还有一个关键词是新格局。但AI创业公司、巨头的格局,其实都源自微软亚洲研究院,屏幕上您周围的战友,后来都各有各的身份,还有好几位今年都退休了,不知道您有没有这样的计划? 李开复:有,差不多120岁的时候就退休,但是还比较遥远。(全场笑) 李根:所以这是今年投了一些AI制药生物公司的原因? 李开复:对,我们投的一个公司很有意思,我们年会的时候请了一个我们投的科技制药方面的专家来演讲,我就问他,我到底还能干多少年,他说你只要再能撑20年,我们就有可能有抗衰老的药,让你撑更久。所以我现在努力地活20年,不要生病,先达到这个目标。 李根:所以回顾21年前,您创办的微软亚洲研究院的时候,中关村还是一个很荒芜的地方,会预料到今天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吗?或者MSRA成为“黄埔军校”。 李开复:当时我们有很大的自信和期待,这批人是会为国家、科技领域做出特别大的贡献的。因为我们真的非常有幸——在正确的时候做正确的事情。 在中国即将崛起的时候,在中国科技即将崛起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全球顶级的品牌(微软),一个不要求回报的科研投资(微软研究院),一个很宽松的环境,一个特别好的学习环境,特别大的资源,很自然的就把国内最优秀的一批人吸引来了。 而且正好也碰到了海外有一批特别优秀的,有十年左右经验的大牛:像张亚勤、张宏江、沈向洋,正好把他们拉了过来,这么一对接之后就有火花。 所以对研究院培养的过去21年来的5000人,他们今天的贡献我觉得是必然的、可期待。 但无论如何,回过头去看,对于今天中国整个科技的规模,快速成为世界巨头的速度,依然超过了我过去的想象。 李根:今年也是创新工场创办十周年,站在这个时间点回顾,哪些事情是被预料到的?哪些趋势是之前没有预料到的,但是给现在的产业格局带来很大变化。 李开复:我觉得十年前可以预测AI的发生,但是实际发生在哪一年比较难预料。 当年创新工场第一次募资的时候,很大的挑战就是,你凭什么觉得中国还会再出三到五个独角兽? 你要融两亿美元,至少要投中两三个独角兽,你作为一个基金投两三个独角兽,意味着中国有二三十个独角兽,怎么可能呢?这是很多投资人挑战我们的问题。 但现在回头看过去十年,不但出了几百个独角兽,而且是超级独角兽,100亿美金的,甚至500亿美金的都出了好多个,所以我觉得中国是一个很独特的大市场。有海量用户、资金、提供帮助的VC,以及一批很强悍的创业者,最后创造更好的市场并且闭环滚动。这样的循环我们当年可以预测,但是循环带来最终的价值依然超乎想象。 快问快答 李根:回国20年最自豪的是什么? 李开复:创新工场。 李根:创业十年里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李开复:是我生病的时候整个公司到台北来看我。 李根:如何判断一个群里的开复老师是不是AI? 李开复:让他发一个红包。这是真实情况,我常常到一个群里,人家说你是真的李开复吗?然后我就自拍,他们说现在可以做假,我就录一段语音,他们说也可以作假。我说怎么自证呢?发个红包。 李根:今年见到最酷的技术产品或者应用是什么? 李开复:应该有几个,一个是特斯拉的自主召唤接驾——你购物之后,自己来找你,这是很聪明的应用,但并没有特别强的黑科技。 如果讲真的是黑科技的话,3D打印的心脏,虽然还有很长时间的发展,但还是比较震撼的,以后我们的寿命延长、内在的移植都会得到很大的颠覆。 李根:我知道您很喜欢乔布斯之前说过的一段话,“那些疯狂到以为自己能改变世界的人……才能真正改变世界”,那么问题来了,谁是您见过中国最疯狂的创业者? 李开复:还是马云。原因是能够有这么大的想象力做一个如此大的事情,最后还实现了。 很多中国创业者还是比较理性,强方法论,把事情一步步滚动出来。从李彦宏、马化腾、王兴、程维,都是战略家、策略家、企业家,只是真正有疯狂气质的还是马云。 One more thing 李根:最后一个问题,您是非常科学的人,但也爱好科幻作品,怎么看二者关系?《AI未来》这么畅销,是否考虑一下科幻作品? 李开复:科幻小说和电影其实对整个AI行业的推动非常巨大。 我们看当年《2001电影漫游》、《银河系漫游指南》,甚至有些很负面的作品……都很成功地预测了今天,比如《星际迷航》里很多东西都开始发生了。 所以我觉得科幻电影是用想象力来帮助我们这些科技人寻找到方向的。 但是我一直对科幻电影有保留,特别是过去这五年,AI再度复兴,大家热情高涨,于是想象太丰富,尤其是对AGI(通用人工智能),对人能爱上机器,对机器想要控制人类的欲望,有过度解读。 我们需要明确,AGI还遥不可及。过度强调AGI会导致整个社会对AI有一个负面的影响,今天在美国做调查已经超过50%的人听到了AI觉得是负面,而不是正面的事情,这是很可惜的。 我觉得作为一个小说电影的爱好者,也作为一个AI人,我会希望能够描述一些故事,这些故事基于真实科学能力,比如说20年之内是80%会发生的技术,然后用这些去更好地推动我们的创业者和科学家。 — 完 — |